关于福鼎“五月节”的零星描述
赛龙舟
香囊
□ 记者 曾云端/文 郭聪/图
挂艾草、包粽子、喝雄黄酒、穿新衣裳、佩香囊、赛龙舟……这些经典的风物和习俗,曾是福鼎古时端午节的重要标签。有诗为证:“五月端午艾叶香,小孩胸前佩香囊。四角粽子敬屈原,桐山溪中扒龙船。”几经岁月洗礼,佩香包、系虎头等古早端午风俗,已然愈走愈远。而今把那些所谓的繁文缛节,简化成挂艾草、包粽子,匆匆敷衍端午节。风俗就像风,从古早一路走来,受时代元素左右,容易掉了一些什么,又会融进时代元素,有所变化,组成新的风俗。
在端午节即将来临之际,我们不如放慢脚步,与本报记者一起跟随民俗专家马树霞老师徜徉在福鼎博大精深的的端午文化中,聊聊那些避邪、送瘟神的端午正经事。
在福鼎,端午与过年、中秋,认为是一年中的三个重大节日。在这一天,家家户户都要暂时放弃手头的工作,置办一桌大鱼大肉,与家人团聚在一起,吃点薄饼,包些粽子,穿上新衣裳,到江滨看龙舟竞技,这些内容基本上成了端午节的重要节目。
端午节,即农历五月初五午时,又称天中节,福鼎又把它叫作“五月节”、“月节”。在民俗专家马树霞看来,端午是个最糟糕的节日。古人眼中的农历五月,是个“恶月”,阴阳分,生死争。炎热、疾病、躁动,一切自端午开始,蠢蠢欲动。再则“午时”是牛鬼蛇神活动最活跃的时辰。因此,在科学不发达的古代,人们认为“三wǔ(五月五日午时)”合一的端午,恐凶多吉少,于是采取一些办法以防身。佩带香囊就是其中一种避邪表现。
佩香囊
前文提及,“午时”是牛鬼蛇神活动最活跃的时辰。尤其是五月的午时,许多动物在这个时候往往会出来伤人。马老介绍,如棋蛇在这个时候眼睛会睁开看得见东西,这给人类生存构成一定的危胁。这个时候,古人出行,往往身上会背着一把剑或是刀之类的兵器以防身避邪。由于身背刀具影响出行,后来就慢慢地演变成挂装有避邪物质的香袋。
在《红楼梦》第二十四回里,贾芸在端午节买了一些冰片、麝香等香料孝敬王熙凤。这些物质便是用来做香囊的。其实冰片易得,但麝香这样的名贵中药材,普通人家并不是都能够买得起。马树霞老师介绍,在福鼎,人们一般用较为廉价的中药材如白芷,或者放一些樟脑丸、大蒜瓣之类的东西。过去,大人小孩都会做香囊,那是人生的一门“必修课”。
包粽子
众所周知,包粽子是为了纪念爱国诗人屈原,但在福鼎有其独特内涵。马老说,过去,端午节前半个月,家家户户陆陆续续就开始包粽子,一直延续到五月初十。但这并没有什么特别,其特别之处在于———“头年粽”。何谓头年粽?就是新婚女子的娘家人,会包些比普通粽子小且用红丝蝇系成串的粽子,在端午节前夕送到夫家,分给左邻右舍分享。还有一种粽子里面包有粽子的“母子粽”,因为一堆粽子只包几个点缀其间,所以,如果谁吃到母子粽就意味着幸福、吉祥。
喝雄黄酒
端午喝雄黄酒的习俗,据说源于《白蛇传》里的故事:法海为了证明白娘子是不是蛇妖,让许仙用雄黄酒给白娘子喝下,白娘子喝下后,果真献出了原形。后来人们就在端午这一天喝雄黄酒,以此来祛邪。但对小孩来说,雄黄酒太烈,大人就用雄黄在孩子的额心点一点,或者画一个“王”字,以避邪祈福。
扒龙船
划龙舟也被认为是驱傩,送瘟神,后来才演变成龙舟竞渡,成为一种体育项目。马老师介绍,福鼎划龙船历史大约可以追溯到明代。在桐城流美一带,划龙船有其一整套习俗。五月初一这一天,众乡民把龙舟从位于流美的华光大帝宫请出来,从流美码头开始下水,顺江而下,龙舟划到梅溪村靠岸,在该村的一个宫庙中举行一个盛大的请香仪式,之后每天在桐山溪划舟竞渡。从龙舟下水到洗街,整个活动历时十天。到了初十,众乡民又沿着流美老街把龙舟托回华光大帝宫,托龙舟的过程又叫“洗街”。
悬艾草、簪菖蒲
悬艾草、簪菖蒲,这也是祛邪的一种表现。马老师说:“像蚊蝇、蜈蚣、蚂蚁这些对身体不好的东西,如果闻到菖蒲的味道,就会逃走。”中医认为,艾草味苦而辛,枝叶熏烟能驱蚊蝇,清瘴气,具有禳毒杀毒的功能;菖蒲性温,味辛、苦。具有辟秽开窍,宣气逐痰,解毒,杀虫等功效。不过古人还觉得,菖蒲就像道教创始人张天师身上的剑,可以捉妖避邪。至今在福鼎,到了端午这一天,家家户户仍会插上菖蒲和艾叶。
马老师介绍,除了以上的这些习俗,过去端午节这一天还要穿新衣裳、漆薄饼、包薄饼、洒粽水、大扫除等,这些都是福鼎端午习俗的重要组成部分。“时代在变,许多习俗已不适合当今社会。”马树霞说,今天,从政府到民间,各个社会阶层在积级地申请“非遗”的同时,继承的是传统习俗的核心价值,就是要畅导人们注意卫生,防病防灾,全民健身这样健身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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